偏回避型人格,怕麻烦,大多数情况下很好说话

Au revoir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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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棒@竹子想要被放过[美术集训慢更] 

OOC文学预警

刀子预警

  

    雨一滴两滴,打湿了太宰的视线。

     太宰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,街道空无一人,只有蔷薇爬在墙头。

  他跨过一块石头,不到几天,横滨已是一片废墟。地上堆着碎石,铺着沙砾,还有腐烂的尸体和蔓延的血迹。血液已经干涸,但蔷薇的枝桠还在疯长,烂漫得像是要把这座城市的荒凉掩盖。

  太宰弯下腰,捂住肚子,更剧烈的钝痛从体内铺天盖地地涌来。

  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
  他咳得撕心裂肺,中箭的鸟下落时发出哀鸣。太宰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,但他还是想都没想地踏进雨里。湿漉漉的雨滴进衣服,皮肤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下去。

  “既然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,就这么放任自己吧。”

  当时太宰上这么对自己说的。权当死到临头的狂欢,既轻快,又沉重。

  他走进雨幕,冰冷的雨水粘上裸露的皮肤,像是喷溅的血浆,一点一点往下流,把肮脏渗入骨子里。太宰觉得全身无力,快要倒在脚下的泥泞里,他拖着沉重的步伐,不知道要去哪,却挣扎第走着似乎只是为了作践自己。

  好重。

  胸口闷得快要窒息,稀薄的空气在身体里颤抖,像是被掐着脖子,指尖已经扎进肉里。他咳得喉咙干涩,刺痛感从五脏六腑里砰砰撞动,一把钝刀要捅开胸膛。微弱的心跳无力着挣扎,把带着血腥和灰尘的空气挤压嘚难进难出,又在胃里翻涌,引起一阵干呕。

  刺骨的凉意逼迫他蹲在地上蜷缩身子,意识开始混乱,眼前天昏地暗。太宰感到手指间一片粘稠,强打起精神一看,满手的血。

  “现在就结束吧。罪人……光是横滨就不能原谅我啊。”

  太宰用仅存的意识支撑起身子,腹部一阵钝痛。他望向远处,山的尽头是静止下来的心脏,鲜红的颜色上那点残阳。天快黑了吧,雨水已经连成一片,眼前越来越朦胧,块看不清横滨的残梁破壁,只有蔷薇的一片灿烂。

  ”怕是见不到桃花了。中也……算了,小矮子只会糟蹋花。”

  太宰望着眼前的一切,两年前却是繁华明亮,一种喧闹又沉静的明丽。武装侦探社,港口黑手党,特务科 都是这个城市存在的证明。织田作,森先生,中也,人走茶凉 只留太宰一人守着心中的那片荒芜。

  他从身上翻找着,只摸出一只打火机,“嚓”的一下,零零星星的火焰在手掌的遮挡下扑朔,颤颤巍巍地吐着最后几口气。太宰怔住了,一松手打火机向地上摔去,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悲愤。打火机撞上碎石锋利的边缘,火光也一起四分五裂地碎了。

  太宰向一边走去,石头下压着血肉模糊的尸体,他往那人身上摸索了几下,掏出一支枪来。

  太宰站在雨中,大雨哗啦哗啦,他看了横滨最后一眼,按下了扣板,子弹在雨水里遮掩,击中了横滨的心脏。太宰倒在雨里,血液顺着雨水,染红了打落的蔷薇。

  

        雨飘飘零零,被风推擦着落在窗台,中也关上了窗,屋里瞬间静得窒息。

  这里是他们的家,自武川和港黑休战合作后,双黑又像以前那样并肩作战。森先生笑着把玩手术刀,对他们说:

  “你们买间房子吧,一起住方便,钱由太宰付就好了。”

  他们一边互相嫌弃着,一边各自挑着房子。中也本来想住高层,却被太宰硬拉着买了一楼。两人在屋里翻了桌子打架,拽着领子接吻,耳边飞过的是街道的喧闹。久了,这里就成了他和太宰的家。

  住进这的第一晚,中也躺在床上,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,知道是太宰又偷他酒喝。

  “买这儿干吗?一楼不吵吗?”

  中也问他。

  太宰笑了起来,走到窗边开窗,微凉的月光吹了进来。

  “小蛞蝓就是没脑子,这里多好,”

 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,

  “开窗一看就是横滨。”

  中也当时没坐起来看,他记得夜里的横滨,但他惦念的,是那晚夜里淡淡的桃花酒香。

  中也靠在窗边,回忆着往事,听见窗外细微的声音。桌上的手机响了,屏幕的光亮着。他接了电话,是后备芥川打来汇报工作的。对面的声音沉着干练,中也不得不承认,虽然狠了点,但太宰的确教得好。有芥川帮着,自己手下的工作少了很多,但最近太宰忙来忙去,中也觉得自己清闲得像个孤家寡人。

  “首领……”

  中也上周去问森先生。

  “中也想知道什么呢?如果是关于太宰君的我找不到回答你的答案呢。”

  中也不好继续问下去,只得告辞。离开首领力办公室的时候,听到爱丽丝又嚷嚷起来。小女孩的声音天真无辜,她瞪着眼睛对首领说:

  “林太郎也去死吧——”

  他还找到特务科问了安吾。安吾怔了怔,说,

  “不清楚。有一阵子没联系他了。明天替你查查吧,我……挺担心他的。”

  闲敲棋子落灯花。

  中也一人待着,心里未免十分寂廖。风早吹散了屋里的阳光,他没事可干,总惦记起太宰,有种若得若失的感觉。

  “太宰那个混蛋。”

  中也一边骂一边东想西想,觉得太宰不只是去工作这么简单。会吗?也许。他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潇洒了,而是把这份自由托付给了太宰,现在自己倒也甘于世俗了。算了,没有解释又怎样。几年的时间都挺过来了,一个半月算什么呢?

  中也开了窗,找出一瓶藏酒,酒味若隐若现,空气变得潮湿。雨水飞进屋子。他没管,仰头灌着酒,很快有了醉意。

  污浊了的忧伤在瓶底沉淀。爱情要把生命活活插死。鸟儿俯首称臣,心甘情愿刺穿心脏 从肉里长出来的玫瑰还滴着血,衬着少女娇俏的唇。夜莺在笼子里嘶叫,戴着镣铐的罪犯一棍下去,全身是血。

  雨越下越大,太阳溺死在海里。中也听到开门的声音,放上酒瓶走过去,太宰的衣服被大雨淋得湿透,裤子上也粘着泥泞。中也见他这副模样,突然不生气了。在爱的挣扎中,感情总在作祟。

  “混蛋,舍得回来了?”

  中也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给太宰找衣服,

  “你脑子坏了?不是有伞吗?淋出毛病可没人管你。”

  太宰没说话,静静地站在那,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。夜深了,空气开始冰冷,风锋利地刺过。中也看见太宰脸色苍白,时不时地咳嗽。他记得太宰没有咳嗽的毛病,估计是淋雨淋狠了。中也熟练地给太宰换衣服,太宰一言不发,弄得中也不知所措。

  “混蛋,你淋傻了?”

  “中也……”

  “干嘛?”

  中也有点害怕,怕是不想听到的答案。“叫你一声而已嘛,”

  太宰笑了,好像一切都没变,

  “小蛞蝓真啰嗦。”

  中也抱住突然凑过来的太宰,心里松了一口气。他抱住太宰瘦弱的躯体,太宰把头埋在中也的肩上,毛茸茸的头发蹭着中也的脖子。中也把太宰按在墙上,狠狠地吻了他,两人依偎在一起,月亮在天上抿着嘴笑。

  

     暖暖的的阳光晒了进来,晒干了窗台上的雨水。中也一早就起来了,工作还是有的,但得先给太宰买早餐。他试过自己下厨,在太宰的捣乱下做出来的东西大太像是能吃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中也走下楼,发现街上的人寥寥无几,像被瘟疫驱跑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“欢迎光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一份海鲜粥,打包带走,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中也觉得奇怪,这个店员以前没见过。他一头银白的长发,眼里淡淡的疏离,一块一碰就碎的玻璃,澄澈的透着暗淡。涩泽龙彦递过零钱,瞟了眼中也,涩泽龙彦冷清的脸雌雄莫辨。

       “隔壁怎么关门了?”

       中也问他。

       “谁知道呢,先生,”

      涩泽龙彦递过袋子,

      “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中也看了他一眼,提着袋子走了,觉得最近附近出事了。

      “向首领汇报一下吧。”中也想着回到门,钥匙开锁的声音在寂静里带着沉重。他进了房间,雨后的清新散在空中,风吹走了依偎的温热。太宰坐在床边,出神地看着窗外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中也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宰欲言又止,静静地看着他,鸢色的瞳孔下暗流汹涌,让中也深陷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话太突然,中也不敢相信他们会有分开的一天。这几年的磕磕绊绊,又算是什么了呢?秒针滴滴答答,笨重的声音凝结着时间,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逼得中也快要窒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说,我们了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宰一句一字慢慢说着,迟缓的语气是吧磨绣了的刀。

        中也看着他,脑子里一片空白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心里有无数的怨恨和疑惑,却不知道怎么开口。他等着太宰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结婚了,我爱上了一个女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们又算什么呢,混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我是被抛弃的那一个。中也放低了声音,像是在问他,也像是在问自己。他还是习惯性的叫太宰“混蛋”,他习惯了太宰在他身边。中也淹没在他们的依恋里,他是他的裙下之臣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宰看着墙,没有回答。白色的地板,白色的衣柜,白色的墙,一切都裹着层虚伪,早已没了本来的颜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…我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过了很久才回答,起身离开了房间,沉重的脚步声慢慢远去。

 

    “难得啊,太宰君。”

       森欧外还在批文件,接到了太宰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森先生,我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   他拿着笔的手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次要去哪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去哪,只是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。森先生,我要结婚了。中也…就拜托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沉默了,爱丽丝找不到洋娃娃,她开始知哇乱叫。

        中也还在发怔,两年算下来也有几百个日夜,原来他们一直是同床异梦的人。是自己故作多情了。如果这是梦,使劲睁开眼睛,就能清醒吗?

       没有霞光,不再祈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又一瓶酒下肚,烈火在胃里燃烧,喉咙干涩得发疼,泪水顺着脸颊留下,浸入皮肤,冰凉下一片滚烫。不会的,这一切都不会的。中也看到桌上的一本日历。去撕下一页吧,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。算了,又是在骗谁呢?

       夕阳入暮,淹没四方。


   “芥川。”

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“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在下跟了太宰先生一天,但被太宰先生发现了。是在下无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芥川说着将调查资料递给了中也。

       “辛苦你了,芥川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在下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等芥川走出办公室,中也翻着资料。

  照片上的女子很年轻,柔顺的头发垂到肩,脸色苍白,波澜不惊的眼睛向上看去,这是监控拍到的画面。中也大致看了看,资料不全,可以说是信息很少。她是外国人,这一点让中也意外。她的名字查不出来,年龄也只能把范围缩小到二十几岁,她暂居日本,用的名字是干本奈良。

  中也注视着那张脸,毫不收敛的病态,和太宰一样,他们是两朵有毒的花。中也闭上了眼睛,不想再看见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陀思撩开脸边的散发,纤细的手指提起一枚棋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竟然没查出你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宰看着他,陀思眼底深不可测,他咬着手指看着棋盘。黑色的马落位,碰在琉璃上清澈的一声,陀思伸手拿走了对面的王后。他抬起头看太宰,嘴角扬起了兴奋的弧度。“一定要抓住他”陀思如痴如狂地在心里念叨了无数遍。对面的人一切恰到好处,完美得就像是一只夹竹桃,轻轻一口咬下,甜腻的汁水就是足以致命的毒药。他的毒渗进骨子里,藏在眼神和笑容的装束下,他绽放得惊心动魄。陀思幻想想着有朝一日把太宰绑起来,让他成为自己的囚徒。他把太宰锁进他的意识里,他可以向太宰跪下,他会去吻太宰的脚,恶徒也会祈求神的救赎,陀思乞求的罪与罚,疯狂又圣洁,肮脏却不可侵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快输了,我的美人。让我杀了你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陀思再一次落下旗子,两人兵来将挡,最终还是陀思先了一步,黑棋出其不意,一转杀向国王,剑已含势待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求之不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宰冷淡地回答,拿起一枚旗子举在眼前看。棋不是关键,太宰不想迎上陀思赤裸的目光。一个月前太宰就察觉到了陀思的不怀好意。他的瞳孔在黑夜下发着光,情欲的眼神潮湿粘稠,带着血的腥味。一条蛇慢慢缠上,它吐着信子舔着太宰的脖颈。那时候太宰面对着陀思,空气里针锋相对。对方面无血色,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,太宰领略了他眼里的危险。

      “做我的囚徒吧。”

      他笑着对太宰说。子弹迎面而来,太宰灵活地躲开,这是一场没有杀气的战争,太宰也抽出了腰间的刀,陀思跳下了石头,子弹撞得它四分五裂。太宰补了一记飞踢,他没来得及躲就撞在了破败的墙上。陀思迅速爬起来,一颗子弹飞过,太宰本能地向下避,被敏捷的陀思一把摁在地上。太宰顺势把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侧,看似暴露危险,实则手里的刀片紧逼着陀思的血管,稍一动弹,抹了毒的刀片就会割破皮肤,把毒渗入血液里。陀思的一手掐着太宰的脖子,把他死死摁在地上,一手抓着枪,扳手随时可能扣下。两人势均力敌,一直僵持着不放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,但是对谁都有利。势均力敌的战争里,平局是最大的威胁,只能看谁先放下胜负,做出让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跟你走,”

        对待没有理智的人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。他看着陀思,陀思的头发垂下来,眼神明暗交杂。太宰舔了舔嘴唇,从眼角眯起一点柔情,也许对方会自甘死亡,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喜欢疯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    陀思放开了他,太宰瞄准时机反扑过去,两人滚在地上。石块和沙砾磨破了衣服,磨开了皮肤,血液慢慢渗出,沾在地上。太宰掷下刀片,“哐”的一声被陀思用石块击飞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宰后悔那么快就下手,交战对他不利,对方的反应力和战斗力都足以稳压他一头,看来是个很强的疯子,自己只能解除异能的威胁,只能看谁更出其不意了。真应该带上中也的,仅凭自己的术…...没事,疯子毕竟是疯子,怎么会没有纰漏呢?放手一搏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宰掏出枪,跳起来对地上的陀思开了一枪。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,子弹擦破空气,陀思虽然躲开了,但还是被爆炸的冲击力伤到了。他滚到了地上,伤口流着血,身上一阵刺痛。陀思看向太宰,夜莺快要逃脱,他挤出了笼子,就难以追上了。陀思看着太宰,眼里充斥着不舍的怨恨,输了这场游戏,生命和猎物得意地逃走,徒劳一场,输掉资本使得恐惧充满内心,窒息他的传遍全身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宰看着捂着伤口的陀思,眼神嗜血的锋利,他突然感到一阵寒风掠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宰跪了下来,背后被人开了一枪。他转头看见果戈里和西格玛,才发现是自己草率了。原来自己面对的不只是一个疯子,面对的是一个组合。是一帮互相补进的疯批。太宰发现伤口带着撕裂的疼痛里掺杂着入骨的刺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没想到,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宰看向陀思,陀思嘴角泛上笑意,眯起眼角贪婪地盯着他,

        “涂了毒?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宰疼得蜷起身子,手颤抖着支持身子,微弱的意识快要倒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跟我走吧,我的太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陀思抱起来太宰,带着他回到了囚笼。

7.

         太宰醒了,周围一片寂静,白色的墙切断了自由的风。他身体里感到一阵微妙的难受,体内的潮水在涌动。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近,陀思走在床边,看着太宰躺着床上,蔷薇在墙上蔓延,情欲再一次疯长。最刻骨铭心的感情不过疯子的情和天才的欲。

        陀思凑近他,撩开他额头的头发,柔软地盖在微凉的脸上。两人都没有说话,绝望和爱不需言喻。

“永远躺在这吧,我的美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陀思摸着太宰的脸,细腻的手感在指尖拂过。他用手指摁上太宰的唇,传来湿润的温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毒药,我会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宰笑了笑,轻声地对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如你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你不要我的心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,”

       陀思吻了吻太宰的脸,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亲手毁了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毁?不打算瞒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又给你打了一种药。现在渗到你体内的药是剧毒的性药,你会在三天的挣扎里越来越痛苦,直至死亡。解决办法只有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药?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宰被陀思抱起来,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被陀思脱下。他无力抵抗,只能顺着陀思的动作在性欲里进退两难,意识被吞噬,他想着中也,可药效太强,翻涌而来,抵不住放纵的试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毒是我研发的,只有我知道怎么制解药。你就是跑出去,这毒也没人能治。我知道那位与谢野小姐,毒里加了你的异能成分,是我用手下的命偷来的。所以就是那位医生也治不了你。只有我的解药行,”

        陀思抱住太宰,把他摁进自己的身体里,满意地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觉得我是个疯子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"不觉得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宰颤抖着靠着他肩上,更多的是绝望的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"违背道德的天才啊,快杀了我吧,陀思。"

       "我有暂时停止病症的药,也有完全解毒的药。你想要吗?"

        "不想。"

        "那就赌上中也吧。还有你的横滨。"

         太宰背后发凉,他忽略了这次对局的另一个漏洞,自己背后的牵挂太多,怎能全身投入对战呢。

        "我的太宰,你要知道我可以对你施毒,同样可以对别人,甚至是整个城市。要不要做一场交换呢?把你的心给我,我要毁了它。"

        陀思舔上太宰的脸,道德伦理一点点崩坏。

        "放过中也……放过所有无辜的人。我答应你。"

        陀思看着太宰,笑得泪水泛在眼角。他咬住指尖,疯狂带给他激动和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"明天去找中也吧,去和他分手,告诉他你要结婚了,那个女孩由我来演就好。"

        太宰惊得瞳孔放大,他不想让中也受伤,又怎么会愿意刺伤他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"好……如果你放过他。"

        中也啊……别爱我了……也别记着我啊……

8.

        电话响了,中也没有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房间里喝着酒,空瓶扔在地上,砸在别的酒瓶上一声闷响。他在这里浑浑噩噩地死去活来,酒精是他唯一的依靠,梦是他祈求的美好。太阳升起落下,中也数来数去,不记得有多少遍。一天又一天,看着太阳坠地,中也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着海平面淹没。他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,没了太宰的生活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,中也挣扎着站起来,他有种太宰回来了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中也跌跌撞撞着走过去,心脏在砰砰作响,一步一步,开门却是森先生站在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"中也……有件事要告诉你。你别太难过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中也怔怔地听着。

        "中也。太宰他……不在了。他给你留了封信。"

        中也感到恐惧刺进全身,他颤抖得意识快要支持不住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"太宰是为了横滨……也是为了你。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决一死战,为了你和横滨能安然无恙。别怪太宰,也别信他的忘恩负义。谁都看得出,他一直爱着你。可惜了,那场赌局,太宰输了。你看看他给你留的信吧。"

         森欧外轻声对他说,中也打开了信,潦草的笔迹写着,

        "别爱我了,中也。找个女孩结婚吧,讨厌的小蛞蝓要是一直记着我,我可会恶心的。就别记着我了。中也啊,中也,我爱你。再见。"

        中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酸,他的泪水一滴一滴流下。

        "太宰,你真是个混蛋啊。"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心里无声地怒吼。

        "节哀顺变。他的葬礼……在后天。"

        森鸥外拍了拍中也的肩,背对他走了,泪水一瞬间盈上眼眶。


        雨水哗啦哗啦,愤怒地拍打着肮脏和罪恶,倾诉着绝望的无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中也撑着伞,黑色的寂静盖上了太宰的棺材。中也跪了下来,手放在盖子上,尸体已经腐烂,他再也不能拉住太宰的手了。我对你的爱,死了的你能听到吗?我在这里哭,你也该能听到吧。中也泪流满面,葬礼上的人都静默着,每个人都在心里哀叹。

        森鸥外念着哀悼词,哭腔和悼词断断续续,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葬礼那天,天上很暗,像是死前太宰的眼睛。中也的泪打湿了地板,打湿了月光,狂乱的风也吹不干他的泪。森鸥外看着跪在地上的中也,念着最后一句哀悼词,

        "就是他承担着一切罪恶,……也是个神一样的好孩啊。"

        中也的爱埋了太宰,太宰的爱也杀了中也。他们相爱着,今天就是他们的葬礼。中也的泪太宰看得到,像是太宰的爱,中也听得见。


        "中也……""太宰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"我爱你。"

        "再见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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